如果,在一個男人與女人除生理外沒有其他外在差別的時代,他們還會選擇這樣的行為模式這樣的身份嗎?會的,因為西裝革履粗曠堅強就是他們認為最應該的自我;不會的,因為堅強豪氣不必屬於長褲短髮可惜我們永遠無法知道真正的答案,畢竟這仍是一個性別標籤的年代,你我仍無法避免地以既定的印象投射於眼前的芸芸眾生。\n從小,想活成一個特別的人,想否定女人與溫柔與細心與家事與文靜與裙子與美麗的關係。以往,無法理解否定自己性別尤其是否定自己身為女人的人,甚至有點憎恨,總覺得有那些死沙文男就夠糟了,沒想到還有這些人,承認女人與強悍與莽撞與粗工與好動與領帶與腿毛無關,才讓社會上所謂女人的性格仍被定義成讓許多女孩苦惱的現狀。直到最近,才慢慢了解每個人對自己的gander有自己的定義,都該被尊重。\n兩個不認為自己是女人的人:一個注射男性荷爾蒙,有著男生青春期後特有低沉的嗓音,非常不能接受自己的身體,只是沒到需要變性的地步;另一個,不認同男性身體,只認同社會所認定的男性特質,但是,在愛情的過程中仍對自己的身體感到自悲,總是認定對方仍是想要一個男生(關於這部份我的感想很殘忍--他們假裝是男人,談一場對方仍是要個男人的戀愛,又怎麼能怨怪對方轉身找個真貨?)。最奇妙是,唯一承認自己是愛女人的女孩,卻與一個原是男孩的女孩在一起......當然,我們可以說這一對證明了情愛之間的無可限可能,但也有種他們仍順服在異性戀模式下的感傷--不論從原始性別或藉別認同上看來都依循一男一女的模式,雖然心情上可能是男男或女女的對話......\n雖然滿腹質疑,仍受到震動,或多或少從中找到過往的片段。最記得咖祖說到初潮時的猶如晴天霹靂,真是心有戚戚。發育的早,胸部很早就開始用力證明我的性別,還記得我那時不能接受得每天瞪著它看希望能把它瞪回去,然而它卻取笑我無助似地快樂生長。我告訴自己,或許胸部是個騙人的意外,我只是胖了然而在國一的某個星期日,月事還是來了。隨著絞痛的小腹與流出的血液,世界從手上紅色的衛生紙開始漸漸碎成千片萬片......\n扮裝/變性,到底是認同、是模仿、是本性、是反抗、是出路,原因與結果交纏繚繞;三位受訪者是男、是女、是同性戀、是異性戀,也模糊不清。至於拍攝者是記錄、偷窺、或認定那是日本女同志的原型,就如我們坐下觀賞的動機理由一樣如此複雜而無法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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